川鲤

【忘羡】小先生

•瞎写写，短到不可思议
•教书先生叽x小少爷羡

书塾里来了个教书先生，五官俊秀，眉眼冷冽，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冷清禁欲的味道。
半大的孩子奶声奶气的扯着嗓子喊他声先生。

是日正念到“天地玄黄”，窗边咕咚响了一声，摆在窗边木桌上的花盆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。
一群孩子正在外面玩闹，弹弓无意射偏打落了一只花盆。

始作俑者在第二日便被家里按着脑袋进了书塾。
旁边有孩子撇撇嘴，咽下了未出口的疑问。
小少爷玩起来总是这群孩子里最厉害的，弹弓更是从未失手过。

魏婴的眼睛大多停留在先生脸上，而非纸上。

书塾里的孩子都是叫那人先生，但这人偏偏要叫他一声小先生。
被人问到时笑嘻嘻指了指蓄着山羊胡的老先生，“那种的才是先生，他这样的，自然是小先生。”
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小少爷顽劣非但不减，反而更甚。

书里教的都是些之乎者也子曰子曰，唐诗宋词被他拼得七零八落。

譬如，“借问酒家何处有，姑苏城外寒山寺。”

亦或是…一见先生误终身云云。

魏无羡后来终于改了口，不再叫小先生，扬着语调改叫二哥哥。
一叫叫了许多年。

正是上元佳节，华灯初上，夜里也是灯火通明。

街头巷尾挂起了一只只的纸灯笼，风一吹如星光点点摇摇欲坠，像是无端加快的心跳。

魏无羡在一旁又叫了声二哥哥。

女孩子正擢手扎着兔子灯，闻声笑弯了眉眼，携着一口绵软的姑苏话赞叹他们兄弟两个人感情好。

他摇了摇头看向身侧人，眯起眼睛轻轻笑起来，终于说对了一次。

“不是我哥哥，是我家先生。”